沈青鸾只需装的比君远更委屈,只需装的比君鸿白更深情。
再哭诉着她在镇远侯府的不得已,大度地表达她的不怨怪,宽宏地祝愿君鸿白一生顺遂。
如此,便能将带有极致的恶的流言一一化解,甚至让她温顺宽宏美名更甚。
可是,凭什么!
她在镇远侯府装了那么久的孙子,已经被恶心得够多了。
凭什么,凭什么如今已经离开镇远侯府,已经不再是君夫人,已经只是沈青鸾了,还要如此违心地唱戏,博一个满堂彩呢?
呸,大贱货带着的小贱种,贱上加贱的夯货,也配让她受气?
沈青鸾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已经和离了,如今世道,女子若非过不下去怎么会主动提和离?
你以为如今将一切捂在口袋里,就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让我捏着鼻子忍着臭吗?
我是剐了一身皮才离了你们君家这个魔窟,难不成付出的还不够,还要我上天入地,死都不能逃脱吗!”
她声音激烈,透着丝坚决,莫名就让人心底发颤。
方才被君鸿白一张皮相给哄住的大姑娘小丫头们纷纷醒过神来。
是啊,如今世道,哪有女子和离的。
就算在夫家受尽委屈,为了家族名声那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真有那和离的,非得是日子过不下去,没了活路才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