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词还有一则颇为戏剧化的故事,宋代张舜民的《画墁录》中记载,柳永曾因作《醉蓬莱》词而得罪了宋仁宗,故一直得不到提升,于是他只好去求见当时的宰相、同时也是词人的晏殊,晏殊故意问他是否作曲子(即填词),柳永却回答道:“只如相公亦作曲子。”晏殊也写词,为何却能做宰相,自己却因填词而沉沦下僚,恐怕当时柳永有些不服气吧。晏殊当即道:“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柳永遂只得告退。这说明在当时上层的文人士大夫眼中,柳永的这一类词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是典型的俗词。但实际上,它们正是反映了市民阶层的理想,唐宋以来,随着都市经济的发达,出现了一个新兴的市民阶层,他们的人生追求、道德理想与上层文人都不甚相同。他们由于社会地位的低下,不可能进入官僚体制和政治层面,故此转而追求现世的幸福。功名仕途,经邦济国,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青春年少,才子佳人,男欢女爱,才是现实的,也是最宝贵的。此种理想与愿望在晏殊这样的上层文人看来,自然显得俗不可耐。而从时代发展来看,柳永的这类未能免俗的词篇中却有着一些不俗的思想底蕴。浓艳的词笔,口语化的字句,真挚而发露的情思,将人物的心理活动描写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这也正是柳词“以俗为美”的特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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