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西那张皮革般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排牙齿:“怎么可能?南美领事都是这样为国家效劳的吗?太可耻了。他们都出城了,都去度假了。事实上,我浪费了三小时打电话和——”
“奎西,奎西,”雷恩说,“作为这场游戏的新手,你得有耐心呀。你也联络过乌拉圭领事吗?”
“乌拉圭?乌拉圭?”老人尖叫道,“好像没有。乌拉圭?这是一个南美国家吗?”
“是的。我相信,你去试试那边,或许会走运的。”
奎西扮了个鬼脸,那的确是张非常丑陋的脸。然后,出于纯粹的恶意,他猛击了一下克罗波特金的肋骨,啪嗒啪嗒地走出了剧院。
“这只可恨的老鼠!”克罗波特金粗声说,“他把我的肋骨打痛了。”
十分钟后,克罗波特金、霍夫和雷恩正坐在一起讨论一部新剧,老奎西又拖着步子走进剧院,龇牙咧嘴地笑道:“噢,真是了不起的建议,雷恩先生,乌拉圭领事要到十月十日星期六才回来。”
克罗波特金抬起大脚,噔噔噔地沿过道走开了。雷恩眉头紧锁。“真不走运,”他低声道,“他也去度假了吗?”
“是的,他回乌拉圭了,领事馆里没有人能——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提供任何信息。那个领事的名字叫胡安·阿霍斯,A-j-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