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儒学、法家,三派互有相争,非只一日,开场便是激烈争锋。
《礼记》博士后苍道:“唐虞之时,画地为牢而民不犯,画象为刑而民不悖。犯墨者蒙巾,犯劓者赭其衣,犯髌者以墨蒙其髌,犯宫者扉,草屦也,大辟者布衣无领。此之谓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今日应当上参尧、舜,下配夏禹、商汤、周文三王,克己复礼。”
《尚书》博士根牟贤道:“善凿者建周而不拔,善基者致高而不蹶。伊尹以尧舜之道为殷国基,子孙绍位,百代不绝。商鞅以重刑峭法为秦国基,故二世而夺。刑既严峻矣,又为相坐之法,造诽谤,增肉刑,百姓斋栗,不知所措手足也。赋敛既烦数矣,又外禁山泽之原,内设百倍之利,崇利而简义,高力而尚功,非不广壤进地也,然犹人之病水,益水而疾深,知其为秦开帝业,不知其为秦致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