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苦涩,看得纪雪依心中难受,“如此明显的局,眼瞎的人才看不出来,可偏偏我爹就是那眼瞎的人!他什么话也不听我解释,就把我给关了起来。我娘替我求情,被我爹一阵骂,说她治家不严,不配做当家主母,竟然当着那寡妇的面就把我娘的管家权给夺走,交给了她。”
说到这里,木清幽那空洞的双眼泛起泪花。虽然声音依然清冷,却带了隐隐的哽咽,这是奇耻大辱呀!在一个小小姨娘面前夺了当家太太的管家权,是谁也容不下这口气。
“我娘为了我的事操心不已,身子日渐不好,偏偏我被关在这里面动弹不得。两个月后,我发现有了身孕……”
“这孩子原本是不想要的,请了大夫来说,只要喝一服药就能把孩子弄掉,我娘同意了。可是大夫一检查,却说我这身子不适合喝药,否则的话,日后连做母亲的机会都没有。我娘想来想去,一咬牙同意了这孩子的出生。可我爹却不同意,我娘顶住压力,让我生下了孩子,却也殚精竭虑,没过多久,我娘就一病不起。去世的时候,我还被囚禁在这小破屋里,我爹不许我出去,说我丢人,我带着恨迩在这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天以后,我在这间屋子里发誓,以后我不会踏出这个破屋一步。只是可怜了这恨迩......”
纪雪依叹口气,都是苦命人!她上前抱住骨瘦如柴的木清幽,将下颌搁在木清幽的头顶,心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