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继续撕他的衣服:“有个词叫夜长梦多,万一昔微派人捉奸就不好了。”
他正要将我放在软榻上,听到我的话手臂一抖:“关昔微公主什么事儿?”
我立刻道:“不关她的事,她一定不会知道我和你今天的事。”他手撑在床柱上看着我,目色愈发幽深。
我的心一提,心想他莫不是因我提到昔微便犹豫了?这个时候别犹豫啊,你犹豫了我身上的毒可怎么办。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跟整个人一样绵软:“宋诀,你怕了?”
他挑眉:“怕?臣有什么好怕的。”
我道:“那你犹豫什么?”
他道:“臣只是在想,有件事臣很想做,只是做了也许要后悔……”
我已经快要忍到极限,强撑着问他:“那如果你不做呢?”
他想了想道:“也许会后悔一万倍。”
我果断勾了他的脖子,道:“与其后悔不做,不如做了后悔。”
将他揽入怀中时,身体里终于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耳畔是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殿下既然有这样高的觉悟,便不要怪臣对殿下无礼了……”
〔四〕
第二日一早,我揉着后脖颈从被窝中坐起来,浑身都像是散了架。昨日的记忆模模糊糊,我简单梳理,想起自己偷偷出宫,在锦歌楼宿醉,又历经茶馆的打抱不平,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