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非唯独柏拉图主义以这种方式设想作为根源的构成性的善。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有神论同样如此。奥古斯丁这样的基督教柏拉图主义者,认为上帝占据了柏拉图善理念的位置,这是自然而然的。太阳的影像可用于二者,当然有重要的区别,这里准许的爱,不仅是我们对上帝的,而且也是他对我们的爱。但是,比如根据现代人道主义的观点,当我们不再拥有任何像外在于人的构成性的善这样的东西时,会发生什么?当高位者的观念是人类生活的形式,这种形式严格说来在于以勇气和清醒的神志面对祛魅后的宇宙,那么我们能够说什么呢?
对我来说,似乎人们仍可在这里讲道德根源。存在一个构成性的现实,即能进行这种无畏分解的存在。而我们对这些能力的欣赏和敬畏感,就是授权我们实践它们的东西。这是某种在康德的人道主义理论中被清楚认识到的东西。一旦我们把它理解为起源于理性意志,使我们依据法则而生活的动机,就是我们在道德法则本身面前所体验到的尊严感。我们认识到,理性主体无限地高于宇宙的其余部分,因为唯独它具有尊严,与它相连的敬畏道德地要求我们。根据康德的理论,理性主体是构成性的善。
我不想在短时间内轻描淡写地谈论现代人道主义的这种内在化动力,它认为根本没有外在于我们的构成性的善。它关系到道德意识中名副其实的革命。可以把其描述为对构成性的善的绝对排斥。确实,它在传统认可的意义上抛弃了它们,对此柏拉图主义和基督教神学提供了典型的传统意义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