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她轻声说。
他双手紧紧握住扑翼飞机的操纵杆,目光却死盯着下面的墓地。
她抬高声音:“邓肯!”
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看着她,金属眼闪闪发光。“我……感到……一只手臂……放在我肩上。”他悄声说,“我感到了!一只手臂。”他喉头颤动着,“是……一个朋友……我的朋友。”
“谁?”
“我不知道。我觉得是……我不知道。”
厄莉娅面前的一盏呼叫信号灯闪动起来。护卫扑翼飞机的机长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又折回沙漠。她拿起麦克风,解释说她想去凭吊父亲。机长提醒她天已经晚了。
“我们现在就回厄拉奇恩。”她说着,取下了麦克风。海特深深吸了口气,把他们的扑翼飞机斜转了一圈,然后朝北面飞去。
“你刚才感到的是我父亲的手臂,对吗?”她问。
“也许吧。”
是那种门泰特在计算着可能性的声音。他已经恢复了镇静。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的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