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时,谁又能拦着了!”彭三脚尖一点,斜刺里蹿出去。谁知,兆鹰一直盯着他的肩头,右肩头一抬,便认准了他的去向,跟着弹起来。
彭三也真是了得,冲出一丈远后,脚步才一落地,不等站稳,身子又嘭地加速,往前蹿去。兆鹰一掌拍向他的后心,眼看要中,却瞬间落了空。但太极拳讲究的就是绵绵不断,这一掌空了,另一掌又到,使出了黏劲儿,紧紧地粘着。
彭三急切中不得回身,只能继续往前蹿,两人像一对燕子一样,在雪帘中穿梭。前面有棵柳树,彭三往上一纵,抓住树干一荡,半空中转个圈子,又折了回来,借势朝兆鹰一掌劈来。两人的手掌登时接实了,啪地一声,各自往后弹出丈远。
雪愈发下得大了,密密匝匝地,像鹅毛、像花片,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异常寂静,似乎所有声响都被吸走了。兆鹰轻轻张嘴,吐出一股白雾,“三哥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