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点着了叶子烟,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儿,他说高部长,既然您那么大的领导都为朱助理说情,我们也不追究了。不过,我家李岚也是本分女子,出了这样事体朱助理总得负起责任来。男儿汉大丈夫,总不能说遇见事情就把手一甩整个干上坡不是?
门外有个粗嗓子跟着说了一句,就是,好歹也是共产党的干部,人家那么好的闺女成了这个模样,总的给个说法,不然以后人家怎么活的下去?!共产党的干部总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吧?这是二铁,身子门板样竖在门口,威风凛凛好像个煞神。
就是,这样好的姑娘说糊涂就糊涂了,哪里能有这样的事情?
出去是办公事,朱助理是领头的,怎么着也得把人家病治好呀。
还有姑娘以后的生活,人家不过才二十一岁连男朋友也没有,多好一位姑娘,如今这样了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外面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忿忿地说着,都在为李岚打抱不平。
李伯吸了几口烟缓缓说话了。他眼睛望着地面沉重地说,高部长你是大地方人,有政策水平。你说,我们好好一位女儿,就跟着朱助理走了一趟就变成这样,他姓朱的该不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