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的伤口又隐隐作痛,当年大片的疤痕已在岁月里渐渐消退,如今恢复得不错,远不及当初恐怖。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告诉你?然后呢?当时你那么想成为大气科学家宁源的弟子,甚至想去F大也是因为宁老师是那里的特聘教授,你要是知道他的女儿害得我半毁容,害得我错失理想的大学,还能以平常心看待宁柠和宁老师,在宁老师那里潜心学习做研究吗?”
他眼中露出些悔意:“你其实……不用为我考虑的。”他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这么多年,以为你变得不可理喻、冷血无情……”
她仍是笑着,想缓解一下气氛:“这不正好?我看你这几年和宁柠成双成对的,倒也算是一对璧人。”
他却神色认真:“我说过,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微微有点茫然,“我只是下意识觉得,只要是你捅的娄子,就有我的责任。而且宁柠一向与我志趣相投,我也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所以得知是你害得宁柠失去保送机会,而她甚至因为心态不佳,复读了一年后才考入F大,我才处处照顾她,不拒绝她平日普通的要求……邵沅渡,我本以为我也算是在帮你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