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辂根本就没有看他比画的数字是多少,但她知道能让他们紧追着不放的,必然不会是小数目。
刘老大一把松开安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楼离开。
待危机一解除,安转酒瘾犯了,他拖着一条不便利的腿凑近安辂,笑嘻嘻地问:“你哪里弄来的钱?”
“我没有钱。”
“别小气,先给爸爸弄瓶酒来,我这一个多月没沾酒味了,浑身难受得很。”
安辂推开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出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在渐渐暗下去的夜空里疯狂地奔跑着,心肺被迎面刮来的风灌满,刺痛不已。但她依旧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很快,全身上下都被她的郁气充斥,燥热发烫得厉害,汗从皮肤里冒出来,贴身的衣服被浸湿。
眼前一晃而过的高楼大厦,耳边来往穿梭的车辆,还有一些人的嬉笑怒骂,所有的一切都让安辂止不住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生活看起来都那么轻松明媚,而自己,自己的生活好像只有漫漫长夜,永远等不来黎明,即便是黎明到来了,也总是伴随着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