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恨不相逢未嫁时
昙花一夜诗不尽
斜阳春雨半卷帘,蛱蝶飞舞影翩跹,忽而快鸟空中过,衔去半点樱桃残。
在没有遇到徐志摩之前,陆小曼的生活的确是不快乐的,沉闷、忧伤无人识,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脱。只好去寻些简单的快乐,和朋友去听戏、打牌,玩票,甚至捧戏子。这喧嚣,总能让她暂时忘记灵魂的寂寞,对她算是暂时的解脱。
她说:“我娇慢的天性不允许我吐露真情,于是直着脖子在人面前唱戏似的唱着,绝对不肯让一个人知道我是一个失意者,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谁能解自己灵魂的寂寞,谁必然就是自己的知音。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抑或是公然?徐志摩反正是直指陆小曼的不快乐。让这个极力笑着的人,把那微笑也僵在了嘴边,那一颗心也忽而震颤:“他那双放射神辉的眼睛照彻了我内心的肺腑,认明了我的隐痛。”
一个神光,一个电闪,两颗寂寞的心,终于有了交接的片段,就像大地久旱逢甘霖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