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治。
也许就因为这样,每个人都有一个治疗心中伤痛的方法。喝酒、唱歌、发火、或哭、或笑、跟朋友诉苦、去旅行、跑马拉松,最差的一种方法是逃避这种心痛。
当连逃避都做不到的时候,她希望,起码能陪在他的身边。
临下山的时候,汤妍在路口的石阶处等他。
他沉默地垂首站在墓碑前,因为隔得较远,只能看到那抹沉寂的身影挺拔地立在山顶。风掀起他黑色风衣的一角,他絮声低语,面色安宁。
周廷尧牵着汤妍的手从山顶往下走。
午后的阳光没有夏季那般炙热,从树枝缝隙中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他们没有过多的交谈,无声的默契在周围流转。
下山后在山脚的小饭馆里点了一些吃的,隔壁桌有几个人高声谈论着什么,其中一人说:“你今天还要回市里?我看难。”
“怎么了?”有人问。
“离这里一公里的域侠道那条路发生了连环车祸,来了很多警察和记者,整个交通全给封了。我看你今天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