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灰意冷地拨通他的号码,但他却说:“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所以我也没出去。”
我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谎言,他也平静地接受了我分手的条件。
就那样,法然离开了我的世界。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我真的有些神经麻木了,但我就此对成诗诗发起了攻势。
很长一段时间,我自闭在房间里,不去理会任何人。成诗诗大惑不解,她的确不知道她的攻占城池对我的伤害是多么深重,她也不知道那个她爱的人曾是为我许下承诺的人。但是那个承诺终究成了一段苍白的谎言,美丽而令人绝望。
在我十六岁生日的那天,雨又一次来了。成诗诗特意包办了酒宴,说是为我庆祝。我坐在最冷清的角落,故意躲避着他们的目光。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成诗诗和法然将我搀扶着走出酒店。在冰冷的大街上,我甩开他们一个人奔跑在雨中。
在医院苍白的布景中,我睁开眼睛,成诗诗的眼眶像涂了胭脂般绯红。医生用成诗诗的血液把我从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我知道成诗诗的心终于减轻了许多累赘,而且她把全部的罪责背负在自己身上,而没有去抱怨任何人包括那个肇事的司机。站在床头的父亲两眼血红,对于他的血型与我不一致的事实,我知道他隐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