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忽然大声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恶行不但应该被容许,而且还被认为对于一切无神派来说是最必要、最聪明的出路!’是不是这样?”
“正是这样。”佩西神父说。
“我要记住。”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说了这句话,马上就沉默了,和他的插话一样地突然。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他。
“难道您果真认为,人们丧失了灵魂不灭的信仰之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吗?”长老忽然问伊凡·费多罗维奇。
“是的,我曾说过这话。假使没有不死,就没有道德。”
“您既然这般相信,便是有福的,或者是很不幸的!”
“为什么不幸?”伊凡·费多罗维奇微笑着说。
“因为您大概自己就既不相信自己的灵魂不死,甚至,也不相信您关于教会和教会问题所写的那些言论。”
“也许您是对的!……但不管怎样,我总不是完全开玩笑……”伊凡·费多罗维奇忽然奇怪地承认,而且很快地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