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种种,虽然暂时难以辨明,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裴敬的人马牢牢控制住潼关,使得关中与中原的交通断绝,他就有把握让孙孝哲全军覆没。
不等秦晋说话,李泌又接着道:
“臣以为,裴敬率军数万据守潼关,既然迟迟没有威胁,不如分出一些兵来,入关中配合秦大夫行事……”
岂料,崔光远却又冷笑着打断了他。
“此乃祸国之言,难道门下侍郎不知道潼关于长安之重要吗?”
守住潼关,关乎着长安之围能否顺利解开,乃至孙孝哲二十万大军土崩瓦解的重中之重。就算暂时没有危险,也不能轻易的分潼关之兵。
李泌忽觉自己失言,脸色陡然涨红,但又无法收回刚刚的话,一定会被人当做了话柄,暗暗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如此不小心,竟不经脑子的说话呢?
他的态度软了,崔光远却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仍旧满是挖苦的说道:
“素闻门下侍郎知兵,今日所见,竟是纸上谈兵,幸甚门下侍郎还不是政事堂的宰相,否则干预朝廷用兵,误国误民不说,还要前方将士死的不明不白……”
“住口!”
李泌被他挖苦的火气上涌,终于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但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跪下来向李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