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奥克喜欢上了女主人公芭思希芭并向她求婚未果 一次天灾使他丧失了羊群并流落到女主人公的农场打工 因一次偶然的恶作剧,女主人公芭思希芭打破了波德伍德先生内心的平静,导致他向自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然而芭思希芭却投入了特洛伊中士的怀抱并与之结婚 婚后,特洛伊对芭思希芭不真诚,最终死在了波德伍德的枪下,而波德伍德先生也因此被判终生监禁 在故事的结尾女主人公终于和一直深爱着她的奥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1868年,英国社会企图重塑妇女行为、道德规范,举办“当代女孩”系列讨论制定“完美女孩”的标准—天真可爱,感情细腻,纯洁无瑕,顺从温驯,宗教上虔诚笃信,心理上依赖男性,绝对服从命运安排的婚姻 19世纪80年代,出现反抗传统势力的新女性 英国妇女社会地位的重大变化如财产权及人生自由权等都是80年代后发生的 《远离尘嚣》写于1874年,当时可谓是妇女处境“黑暗”时期,而小说真实地提供了一幅维多利亚时代妇女生存状态的全景 奥克·加布里埃尔小说中羊馆奥克是完美基督教徒的典型代表,“他如同摩西一样,从不做坏事,处处为别人着想,心地善良”,在遭遇破产困境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感谢上帝我没有结婚 我现在穷到这个地步,要真的那样她可怎么办 ”不是抱怨上帝的不公正待遇,足见他的虔诚之处 虽说奥克最终也实现了他的愿望抱得美人归,但是在对待这个忠心于基督教,对任何教义都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教徒时,上帝并未在他需要之时在他的情感路上助他一臂之力,一路走来奥克经历了许多磨难与煎熬 芭思希芭·埃弗汀女主人公芭思希芭与奥克是完全相对的两种人 在芭丝希芭的心目中上帝从未存在过,她爱慕虚荣、行为轻桃、行事冲动,有利己主义倾向,还伤害了她的两个追求者奥克和波德伍德先生 她的为人是违背基督教教义和信仰的,她的行为是违反上帝的意志的 然而,这个在上帝面前已是一个罪人的芭思希芭中途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最后却跟一个真真切切的基督教徒结合在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上帝给了她恩赐 范妮奥克救火那晚才出场的范妮,是芭思希芭家的一位女仆 为了能见到她的心上人,这位娇小赢弱的姑娘趁草垛起火时溜出芭思希芭的农场,赶到特洛伊所在的军营外 由此可见范妮对特洛伊是充满感情的,否则她不会为了见特洛伊而不怕危险,不惧流言蜚语,孤身一人离家 然而,范妮此举违背了当时社会习俗对女性的规定,她的行为不适合一个体面的未婚女子 可仅仅因范妮弄错了与特洛伊约定的结婚教堂而错过了时间,特洛伊就认定她捉弄了他,一气之下抛弃了她 特洛伊特洛伊,这位外表英俊潇洒“脾气古怪和变化无常”的中士 显然,特洛伊就是一位随心所欲、华而不实的人 他既没有奥克的诚实勤劳,也没有波德伍德的严肃认真,但他凭借他的花言巧语和英俊帅气迷住了高傲的芭丝希芭,赢得了芳心 而婚后,两人的生活并不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好 特洛伊拿芭丝希芭的钱去赛马,面对芭丝希芭的抱怨,特洛伊称后悔与她结婚 这时,面对再度出现便死去的范妮,特洛伊宣称“这女人虽然死了,对我却比你过去、现在、将来都重要的多” 显然,婚后的特洛伊对芭丝希芭的激情逐渐消退了,而从上文他抛弃范妮的原因来看,他也不是真的爱范妮 波德伍德“神情严肃性格内向的”波德伍德是小威瑟伯里农场的租户,是“最可以算得上贵族的人了” 他“身板笔挺,举止沉静”,而“这种平静,完全有可能是内心相互撞击着的两股巨大力量实现平衡的结果”,他的“情绪发展要么停滞要么迅速,却从不会缓缓而来”,这也说明了波德伍德的感情来的很决绝也很强烈 这位四十一岁的农场主因为芭丝希芭寄来的贴有“来娶我”的情人节匿名卡片而陷入了深深的情感纠结 由于“他没有母亲可以让他表示这样的忠心,没有姐妹可以让他表示温存,也没有一般亲戚朋友可以让他表示关注”,芭丝希芭的挑逗“一下子唤醒了意识深处长年压抑的情欲” 而他的这种感情“平衡一旦打破,他便会立刻走上极端” 这就解释了他日后一步步走向绝望和疯狂的原因 生态理念哈代生活的时代正值工业革命不断冲击传统农耕生活之际,因此他敏锐地洞察到人与自然的矛盾冲突所带来的种种灾难,在《远离尘嚣》中运用生态文学的悲剧形式,通过再现韦特伯里地区美丽自然的无情毁灭以及人类所遭受的“自掘坟墓”式的惩罚,揭示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危机本质,表达了对早期机械工业文明的批判以及对回归自然的渴望 通过对诺科姆山、特洛伊等的细腻刻画,哈代向人们表明:人与自然关系的危机实际上正是近代以来人类主张主客体二分的人与自然关系的机械论范式的结果,人类将自己视作自然的主人,使自然成为任由人类驱使的“奴隶”和“工具”,而自然也以其无情的法则对人类不明智的行为进行着报复,让人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和昂贵的学费,逐渐步入一个自然濒死、人性沦落的危机时代 在这个自然濒死、人性沦落的危机时代,身陷囹圄的人类出路又在何方,对此,哈代进行了积极探讨,通过城市“文明”与韦特伯里“自然”的鲜明对比,为处于生态困境中的人类指明了回归自然的生存之路 哈代在《远离尘嚣》中不仅表达了敬畏自然、回归自然的生态理念,而且也书写了人类融入自然、在自然诗意地栖居的生态理想 “栖居”一词出自海德格尔的言说 就其含义而言,栖居就是指筑造居处,“并以此方式使人在世间得以持留居住” 但海德格尔同时又特别强调:“栖居的基本特征乃是保护,“保护”意味着“和平”,所以“栖居”就意味着与自然万物保持一种“和平共处”的姿态 而诗意则是人存在的根基,是一种“自在的境界、自由的境界” 因此,人类诗意地栖居就是指人融入自然,与自然自由自在地相处,与自然保持和谐关系的一种状态 哈代笔下的牧羊人奥克就这样诗意地栖居在了韦特伯里地区,为人们展现了一种如诗如画的美好生活 女性主义《远离尘嚣》这部小说可以看做是一部比较早期的女性主义作品,芭思希芭自己经营农场,开始时有着独立的人格个性,她反对维多利亚时代的旧习俗,尽管她的性格感性而有冲动,由此导致了一系列的错误和曲折,但哈代在塑造人物时还是给予了一定的柔韧度,最终聪慧和好运战胜了年轻的冲动,得到了自己的挚爱,当然她的转变也是以牺牲自我个性,屈从社会为代价的、而范妮是当时社会卜层女性的典型代表,虽然内心充满对爱情的渴望,但是以宿命为体现的父权社会残忍地剥夺了她的一切,只能作为工业化时代即将到来时农业文明的牺牲品 这部小说笔调轻松幽默、生气蓬勃,对普通农民充满了热爱,不同于哈代后期作品中凝重的悲剧色彩 虽然在团圆大结局的背后,也蕴含了后期作品中读者熟悉的主题,如痛苦、背叛等,但这部小说还是显现了明显的浪漫主义色彩 小说中哈代以浓彩重墨渲染了威塞克斯自然风光的原始性与粗犷性,暗示出这种自然环境潜在的威慑力量,而人在亘古浩大的自然而前极其渺小微弱,一场暴雨或火灭可以把人们辛苦得来的果实全部毁掉 芭思希芭追求独立自主,爱情幸福和事业成功,然而她虚荣好胜,沉湎于以幻想编织的爱情关梦之中,结果“咎由自取”,掉进了痛苦深渊 无常的命运弥漫于《远离尘嚣》之中 可怜的波德伍德饱受命运的折磨 他把全部的感情,思维、精力、财产倾注在芭思希芭身上 就在他伸手可及之时,特洛伊的出现两次打碎了他的希望,因此,命中注定得不到的,强求也是徒劳 小说一开头就定下了芭思希芭离不开奥克的基调,尽管奥克才貌平庸,尽管他因羊群破产由家境殷实的农场主沦落成漂泊的雇工,而芭思希芭却因继承叔父的遗产而一跃成为农场的女主人,但“命中有的终会有”,她最后终究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人与自然,人与性格,人与命运的冲突初试锋芒 哈代后期小说中人与社会的冲突更多地揭示出人物悲剧的社会根源,淡化了命运观念,以悲剧的必然性取代偶然性,这是作者悲剧意识的成熟的深化,但这种成熟和深化是以最初体现在《远离尘嚣》中的冲突为基础,为起点的 哈代在情节结构上,往往设置两条平行的爱情线索,大量运用偶然、巧合、突变等手段,使两女一男或两男一女之间的三角恋情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通过阴冷凄凉的环境描写来渲染营造沉重的悲剧气氛等技巧也在《远离尘嚣》中得以首创 小说《远离尘嚣》 (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最早在《谷山杂志》上匿名连载,取得了很大成功,赢得了大量读者,也受到了批评界的广泛关注 从这篇小说开始,哈代开始虚拟构筑他的“威塞克斯王国”,从此他的一系列乡上气息小说都是发生在这个“北起泰晤士河,南抵英吉利海峡,东以海灵岛至温莎一线为界,西以科尼什海岸为边为界的地域 ”英国女作家伍尔夫:“不管文艺风尚怎么千变万化,《远离尘嚣》必定会在伟大的英国小说里占有它的一定地位 ”中文译本1982年,《远离尘嚣》,陈亦君、曾胡译,花山文艺出版社1983年,《远离尘嚣》,傅绚宁、佟天翎等译,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远离尘嚣》,张冲译,译林出版社1997年,《远离尘嚣》,汪良、王丽译,南方出版社1999年,《远离尘嚣》,吴奚真译,书林出版社2010年,《远离尘嚣》,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托马斯·哈代(ThomasHardy,1840-1928),英国作家 生于农村没落贵族家庭 1861年去伦敦学建筑工程,并从事文学、哲学和神学的研究 当过几年建筑师,后致力于文学创作 他的小说多以农村生活为背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和道德作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但带有悲观情绪和宿命论色彩 晚年转向诗歌创作 代表作为两部长篇小说:《苔丝》和《无名的裘德》